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1 22:03

刚刚找到的资料,其中有段和围棋少量的记载。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1 22:04

温世霖 字支英,天津人。清末秀才。天津水师学堂肄业。曾充铁路大臣胡燏棻的书记,直隶督署、天津道署及东征军的幕僚。在津创办天津普育女子学堂,并任《醒俗报》总编辑,鼓吹新政。1908年各省设立咨议局。参与孙洪伊等设立的直隶自治研究总所。1910年在津各省学生组织通国学界同志会被推为会长。曾与《民兴报》社长刘孟扬为解决津浦铁路停车场事件,率领学界同志会学生三千多人向督署请愿,触怒直隶总督陈夔龙,以扰乱地方罪遣戍新疆。在新疆发表《民主社会之建设》等言论,又被遣戍西藏。辛亥革命后始返天津,曾一度东渡日本,参加同盟会。后当选为众议院议员,1914年袁世凯解散国会,潜逃山东。袁死后回津仍为众议院议员。1916年积极参加天津人民反对法帝国主义强占老西开的斗争。1923年当选为国会议员,同年组成全民社任社长。曾去广东投靠孙中山,任广东军政府参事。后返回天津,从事社会公益事业和兴办教育等活动。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1 22:36

下面是1936年的北平围棋会特刊
段先生和其二子均有题字。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1 22:41

下面是这个特刊中大过先生的《弈林漫谈》,本来还想会表扬一下段先生,不料在众高手之后,得名个确实最热心提倡,而酷好者。












肥仔胡 发表于 2022-1-1 22:42

本帖最后由 肥仔胡 于 2022-1-1 22:48 编辑

关于段祺瑞的评价,比较大路的,我个人觉得可以参考唐德刚的著作以及《建党伟业》。有些历史是不方便在论坛讨论的,这不像围棋,我在辩论条件上就处于绝对劣势,抨击段祺瑞是非常轻松惬意的事,反过来为他辩护,要冒很大的风险,我只能说这些。所以除了围棋,我们其他的不讨论。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1 22:52

好歹也是个一时被高部让二子的高手,最终落得这么个古怪称呼,不以弈名,此处存疑。
这也跟后世的评价一样,段先生对围棋界是有功的。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1 22:57

肥仔胡 发表于 2022-1-1 22:42
关于段祺瑞的评价,比较大路的,我个人觉得可以参考唐德刚的著作以及《建党伟业》。有些历史是不方便在论坛 ...

胡老师,上面的资料也没有讨论其他,有资料就放在这里,以便后面总结。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1 23:12

肥仔胡 发表于 2022-1-1 22:42
关于段祺瑞的评价,比较大路的,我个人觉得可以参考唐德刚的著作以及《建党伟业》。有些历史是不方便在论坛 ...

谢谢胡老师提醒。这个帖子中只谈围棋。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2 06:29

海上棋坛杂忆—补篇
    自从【围棋】月刊1983年1---3期登载本人的【海上棋坛杂忆】以来,承海内同好关怀,每以见闻所及,举出一些漏列棋人棋事,引起我的回忆,有些为旧所未备,为了充实本篇,觉得可以补写出来,以资谈助。
          清代笔记中,曾记述一段故事,大意说:“当清乾隆年间,上海有一高手倪克让,从棋圣范西屏受四子,平昔深居简出。某日,城区茶室棋友正在手谈兴酣之际,来一老叟观局,时露笑容,似有轻视之意,众乃邀之入局,即亦不辞,乃推座中最强者与弈,屡战屡北,从对子以至饶子,观局者并从旁协助,七嘴八舌。老叟笑道:‘我下棋不禁人讲话,你们尽量献计吧!’可是仍无法取胜。有人奔告倪克让,倪来,看到是西屏老师,立即向众人说明,大家慕名已久,便请范与倪对坐,重复入局,妙着纷呈,观者大饱眼福云。”范西屏是否在上海教弈,未见正式记载。据龚炜【巢林笔谈】称:“范西屏和施襄夏少年成名后,曾过昆山龚家盘桓作客。”范、施均浙江海宁人,常应官绅盐商邀请,去扬州对垒。当时大抵乘船经水路,由上海、苏州、镇江一带过江,途经上海落脚,自属可能。即单就倪克让而论,得西屏衣钵之传,因而在沪上摆擂施教,形成风气,对后来的活动设施,已开了先路。
          此后,清末扬州国手周小松,亦曾来沪,从其游者有杨士珊、李祥生、范楚卿、陈子怀诸人。杨士珊之弟杨寿生老先生曾告诉我,他幼年时,还曾见过这位老国手。我便接过话题追问,请他描述一些轮廓。寿老说年月太久,已模糊不清。但由此亦可证明,作为一代宗师的围棋国手,尤其时代较近(将近百年),对于上海的围棋发展,自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前篇所列举的茶座棋室,原以城区乐圃廊玉液清等为主。由于外来棋客日见增多,不敷分配,加以军阀混战,华界感到不够安全,便以“租界”为护身符,广东路文明雅集西洋楼成了摆擂角逐之所。文明雅集歇业后,继之者有西园中鑫楼、凌云阁、品芳等处,我便是这里常来的座客。关于当时座中之规矩,就我所亲历者略加叙述,以概其余。茶座一般下午一时开始,二时顷同好络绎而来,直至晚九时方散。入座后由服务员送上茶壶,每人一具,价约二角。我初来时人地生疏,只作旁观,时日既久,便有不速之客在我身旁就坐,并自动招呼,相邀对弈。这些人大都是职业棋客,以赌彩为生。怎样打赌呢?即由双方按惯例商定输赢一局得若干,同时又计算输赢子数,每子为若干,两者相加即为一局之彩金。如双方互有胜负,可以按局单独兑现,亦可彼此抵销。但职业棋客既以此为生,能赢不能输,赢了照收不误,输了或暂欠或干脆不付。大抵职业棋客总是棋高一着,赢棋较有把握,能操纵局面。而一般爱好者为了增长棋艺和觅得对手,又不得不按此陈规陋习办事。故常将此类赌彩视作为学棋而付之“指导费”。一般平稳对局,每盘胜负不过几子,所费有限。但在多多益善的职业棋客看来,不免多劳少得,他们具有坐赢不输的优越地位,胆气甚壮,每用强攻乱杀之招数,硬吃下手的棋,下手偶然失误,活棋变为死棋,便成大负,需付之彩金便相当可观。下手屡经挫折,积累了失败的教训,逐渐增长了棋艺水平,亦可视为一种补偿。
          现再略述当年所称棋界两大护法“北段南张”的概况,北段为北洋军阀魁首段祺瑞,权势显赫,炙手可热。他嗜好围棋,并常时招待棋客。他的北京东绒象鼻子后坑府邸,过往高手川流不息,来者颇有“一登龙门声价十倍”之感。他有“殿样棋”之称,所谓殿样乃日本棋界的调侃语,含有唯我独尊之意。他每日和棋客下棋,这些棋客原是颇负时誉的高手,他们在段公馆相互对垒互有胜负,可是碰到老段,却个个显得有力无从使,常卖个破绽,败下阵来。老段亦沾沾自喜,可是还有唯一的克星,却是他的儿子段宏业,宏业的棋艺有二段水平,当时已可与座上高手角胜。当他父子俩下棋时,儿子明知父亲极其好胜,但偏不买账,杀个畅快,老段勃然大怒,推枰而起,斥骂道:“只会下棋,没有出息!”其时北京棋界忽传有天才神童出现,那便是日后闻名中外的大国手吴清源。吴年方十三、四,棋艺超群,国内已无敌手,并屡挫来访的日本强手,一时传为佳话。老段闻讯后,亦很关心,每月资助银元二百元,俾可接济家庭,专心学艺。老段既屡胜诸名手,自命不凡。一日兴来,召吴清源入局,棋力自然悬殊,而这一天真少年还不知世故周旋,毫不留情地取胜,老段大怒,拂袖入内。十年后,吴清源在东瀛已达第一流水平,返国访问,又奉段召,清源深思熟虑,煞费苦心,弈成和局。凡段氏门下常客,每月咸有津贴,足够维持普通生计,并聘请日本高手多人参加指导,对提高棋艺,有所贡献。陈毅同志说过:段祺瑞之为人不足取,但有一点可取,就是爱好下棋,和提倡下棋。
          南张即张鉴,字淡如,浙江湖州富室,在沪经商有年。他的哥哥张静江,名人杰,是国民党元老,曾以巨款资助孙中山先生从事革命,张静江棋艺不弱,与日本棋手高部道平受四子,寓居爱文义路(今北京西路)旧式石库门,屋宇偪仄,有时招待中日棋客,其两腿瘫痪,不能起立,在室内坐轮椅而行。其弟张淡如与高部道平受二、三子。静江宅内棋会,偶而举行,而淡如便扩大规模,在威海卫路自建洋房内招待棋友,从下午二时起,供应丰盛晚餐,来者不拒。但实际上亦以高手及知名人士为限,一般群众无从问津。淡如常延请日本高手来华指导,旅费酬金一手包办。国内棋客之熟稔者,除每月致送津贴外,并设对局彩金,胜负者略有差别,由账房逐日登记按月分发,使棋客既有一定的收益,并有高手指导,棋艺水平得到提高。海上棋道之发展,亦随之加快,在此新旧过渡时期,起了相当作用。
          当两大权豪声势鼎盛时,南北知名棋客,不入段门,即入张门,串连日久,界限逐步沟通,彼此互相影响声援。这里顺便叙述一插曲:段门中年辈稍后而成绩优异者,以刘棣怀为翘楚。棣怀名昌华,安徽桐城人,早年从僧可慧学弈,可慧艺品四手,湖南人,居南京石坝街一小庙中,丁礼民授以三子,棣怀不及见礼民,得可慧指授,不久便与相抗衡,继而北上参加段宅棋会。他不打谱,不用常法,以扭杀见长,有“刘大将”之称,年未三十,蜚声北地。其时南方嘉兴王子晏高踞首席,无能匹敌。北方棋界颇不服气,曾推派顾水如南下挑战,未能得利。1930年又推派刘棣怀南征,获得快胜。子晏素患肺疾,连日鏖战,体力不支,只得中辍。后来棣怀告诉我:我素知子晏于布局定式均极娴熟,官子尤精。若按部就班,平稳地弈至后半局,将无胜望。因此我一开始便揪住他厮杀,使局势复杂化,使其神思疲劳,乃能占得上风。果如所料,子晏素来认真,每局须弈三天,打挂后,夜间还在苦想,不能成眠。棣怀则大将风度,谈笑如常,精神上已领先了。抗战时,棣怀西上,转战贵州、广西、四川一带,棋艺日进。战后来沪,海上诸强均难与敌,建国后夺得首届全国冠军,洵非偶然。
          与刘棣怀同时的北方名辈,尚有雷溥申、雷溥华兄弟、金亚贤、崔云趾、王幼宸、过旭初、过惕生兄弟等。雷溥华亦甚强,能与刘棣怀抗衡,惟体质欠佳,中年后便隐退了。他在沪时,曾与陈藻藩对局。王幼宸生于北方,晚居上海,现年逾九十,与金亚贤并为棋界年事最高者。过氏昆仲均曾屡次来沪,近顷参加北京棋院,仍以指导后进为帜志,其事迹知者较多,不祥述。
         南张门中除职业高手外,还有些文人知名于棋界者,如何星叔、周美权、陈藻藩、高子白等。
   何星叔名积焴,湖南道州人,其曾祖子贞(名绍基)为清代大书法家,父诗礼(名维朴)书法承家学,并工山水,为海上名画家之一,星叔早年亦能书画,他曾对友人黄铭功说:“我想学成一艺以名世,但学书不能超过先曾祖,学画又不及我父,因此想以弈棋为专艺,日夜按谱钻研,然而并不能达到高峰,大概是天资所限吧?”看来星叔对弈棋成家是抱有雄心的,但摆谱多而实践少,弈来弈去,只是行家所谓的“书房棋”,又自负清流,不与“下层”接触,眼高手低,何能大成呢?
          周美权名达,别号梅泉、今觉庵,家世显宦,从桐城文学大师马其昶受业,工诗文,精算学,好集邮,有邮票大王之称。少年时客扬州,与当地名手王彦卿,唐善初游,日本专业棋手高部道平授以四子,由于多能务博,未克专攻,进展不大。他收集中外棋谱很多,在当地称为巨擎,后因事业失利,转让于张淡如。建国后由张氏下代捐献给公家,成为重要文献资料。
         陈藻藩字砚香,福州人,清朝马江船政学堂轮机系毕业,任上海江南造船所副所长有年,曾学弈于同乡先辈林诒画,中年在沪,偶参加私人棋会,有时在海军联欢社邀友手谈,其艺参合中日新旧法,谙熟棋理,虽不常下棋,一时诸名手无以胜之。藻藩早慧,自谓十一、二岁时,艺品便已如此。工诗善画,每以名流自诩,公共场所不轻露面。我有时登门邀请,他必先问:“你还约何人同席,我不喜欢着饶子棋,很乏兴趣。”当告以有顾、刘、王、魏诸名手在场,则大悦,许以必到。他曾与日本著名棋士濑越宪作受二子一局(未终局),采用模仿棋之着法,在受子棋中是罕见的。
          高子白名尔登,杭州人。他的上代在西湖有一别墅,名红栎山庄,俗称高庄,主人高云麟字白叔,园邸落成后,特邀国手周小松下榻于此,汇集同时名手金明斋、徐艺齐等指导对局,结集棋谱为【追来集】,未刊行。子白少受熏陶,中年去云南讲武堂主持教学,任军界要职,门下多风云人物,退转文职后,晚年为海上寓公,时与僚佐对局,并与吴祥麐合辑【周小松授子谱】,建国后逝世,年逾七十。
          棋界名手有不到茶室,而在家自行设局指导后进,风格特殊者,有郭翁同甫,名曾量,福建人,赁庑于沪西赵家。赵氏昆仲之华、之云,童年时均受启蒙之益。郭翁之弈,纯用旧法,尝谓新式布局各占地盘,松懈不足观,必须搏斗厮杀乃见工夫,擅长饶子,每局必杀,头绪纷纭,下手每至惊惶失措,于劣势中转胜,但遇对子局如王幼宸、汪振雄诸名手,则应付很为费劲,因王、汪均熟谙新法并有实力,不易乘隙。犹记某年去襄阳公园,茶室广厅中有一桌棋局,围观者如堵墙,原来难得出面的郭同甫正和名手汪振雄交锋,郭翁擅长饶子,人所熟知,而下对子棋则不常见,观者咸欲一睹究竟为快,郭翁本来面目,精心结撰,杀着累累,而振雄则毫不在意,随手应答,郭翁虽多方施设,如行荆棘丛中,终难展步所长。可是王、汪饶二子者,郭则可饶四子,因此后进为求增长实力,闻风而来者座客常满,郭翁谆谆善诱无倦容。我亦曾屡次承教,但夙姓偏嗜东瀛新法,每避扭杀,正为郭翁所呵斥者,然当我登门奉访之顷,郭翁并不以风格不同为嫌,照常应接,前辈风格殊可赞佩。
          在茶室中的常客,有些具有相当水平,与职业家可分庭抗礼,但于彩金则不与不取,即下指导棋也不收费。有胡永昌、王蕴登、朱有卿、朱舟卿昆仲及其侄朱郇膏等。
          海上名中医恽铁樵,也时来茶室,他喜欢旁观,从不入局,于局中关键处,每殷殷探讨,对于我辈青年后进,也不耻下问。
          在茶室职业界中,有一特殊棋手,名尹澄宇,自称高丽人,能操汉语,身材不高,温文尔雅,而棋力特健,善于攻杀,绰号“尹大力”,境况清寒,无固定居处,恃此度日,但无瑟缩自卑状态,具见涵养有素。当我去茶室时,他常默默在旁观看,继而伴我入局,局终娓娓清言,解剖得失。
    建国后,忽一度失踪,据闻参加抗美援朝战役,旋又返沪,报刊曾载其参战诗篇,题为别中国人民志愿军七律二首。
    诗云:
         志愿出兵志愿归,昭昭大义古今稀;
         同流热血摧顽敌,主动撤军示我威。
         名振长津千古碧,功勋上甘万年辉;
         伟勋美德言难尽,长与山川日月辉。
         八年甘苦与君同,欲诉衷情岂易穷;
         何地何山非血迹,高碑高塔纪恩功。
         义如罗史千夫立,勇似黄丘百代雄;
         欲表寸心无物赠,槿花折送一枝红。
          慷慨激昂,表达中朝人民并肩抗敌之崇高志愿,可当史诗。我虽和他叨教经年,却未知其有高度文学修养,深悔失之交臂。
          上所举者,以中上层人士为多,现介绍一位“小人物”,棋客群以炳康呼之,其性氏身世,不得而知,他在中鑫楼及西洋楼品芳等处先后服务,主要为来客泡茶,态度和蔼,执役殷勤,所阅棋客既多,对于来人艺品风格,亦逐渐摸熟,谁对谁执黑执白,谁与谁是老搭档,当某客到场未觅得对手时,炳康即主动拉线,使他们迅速入局,他略通棋艺,有时也略参已见,客人均乐就之,视为讨人喜爱者。他虽是“小人物”,但在茶室中却具有大作用,也可算对棋道发展有贡献吧!我和他已三十余年不相见,假如尚在人间,当是耄龄老叟了。
          茶室中与围棋并列上座者有象棋,双星相耀,不分轩昃,且两艺兼通者,不乏其人,可以互相切磋。若董文渊、窦国柱等且居高手之列。象棋中最为人所稔知者为谢侠逊大师,侠逊名宜,浙江平阳人,平生以发扬象棋为帜职,倡导不遗余力,刊印象棋名谱多种。曾有一段时期,在上海时事新报主办棋艺专栏,以文会友,广事嘤求,当他印集第三辑【象棋大全】时,我以神交未学,冒昧写撰序言一通,以动静二字衡量东西文化,深荷赞许,由此相见订交。我于象棋所知殊浅,旨在以文字赞扬围棋,乃乘兴写棋话稿多篇投寄,谢老均予刊布。谢老亦嗜围棋,每在茶室相唔,辄邀我入局。此老对围棋界之贡献,年往悠悠,知者较罕,因特表而出之,并供潜心文献者参证。
          刊刻棋谱以发扬斯道,其著者有狄楚青,楚青名葆贤,别署平等阁主人,江苏溧阳人,曾从康梁参与戊戍变法,留学日本归后,创设有正书局及时报馆,鼓吹维新,楚青不以棋名,而对宏扬棋道,深感兴趣,特在时报辟围棋专栏,延请顾水如主持,水如以留东所学新法及日本新谱,向读者介绍,当围棋新旧法过渡时期,颇具影响。狄所办有正书局,并印行棋谱,如名谱【棋圣道策全集】、新定式之【新桃花泉】、高部道平访华初期之对局【中日围棋对局】,使内地同好,亦得凭借研习新知,凡此设施,咸以独立任之。楚青多才多艺,革新创举有多方面,此特其一端耳。
          书谱刊物此时亦蔚成风气,坊间每加以翻印,缩小开本,以利普及,此中以上海文瑞楼为大宗。该店原以线装旧籍为主业,推销棋书亦不遗余力,翻印重要谱录达三十种,斯道大众化与有力焉,例得附书:
                                                                光辉历史具渊源,启后承前更胜前;
                                                               眼看新生真快意,驾骀也自策箠鞭。

                                 【全文完】
   ----原文连载于【围棋】月刊1984年第3—4期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2 06:32

上篇为徐润周先生的文章,有兴趣者请读这段
再略述当年所称棋界两大护法“北段南张”的概况,北段为北洋军阀魁首段祺瑞,权势显赫,炙手可热。他嗜好围棋,并常时招待棋客。他的北京东绒象鼻子后坑府邸,过往高手川流不息,来者颇有“一登龙门声价十倍”之感。他有“殿样棋”之称,所谓殿样乃日本棋界的调侃语,含有唯我独尊之意。他每日和棋客下棋,这些棋客原是颇负时誉的高手,他们在段公馆相互对垒互有胜负,可是碰到老段,却个个显得有力无从使,常卖个破绽,败下阵来。老段亦沾沾自喜,可是还有唯一的克星,却是他的儿子段宏业,宏业的棋艺有二段水平,当时已可与座上高手角胜。当他父子俩下棋时,儿子明知父亲极其好胜,但偏不买账,杀个畅快,老段勃然大怒,推枰而起,斥骂道:“只会下棋,没有出息!”其时北京棋界忽传有天才神童出现,那便是日后闻名中外的大国手吴清源。吴年方十三、四,棋艺超群,国内已无敌手,并屡挫来访的日本强手,一时传为佳话。老段闻讯后,亦很关心,每月资助银元二百元,俾可接济家庭,专心学艺。老段既屡胜诸名手,自命不凡。一日兴来,召吴清源入局,棋力自然悬殊,而这一天真少年还不知世故周旋,毫不留情地取胜,老段大怒,拂袖入内。十年后,吴清源在东瀛已达第一流水平,返国访问,又奉段召,清源深思熟虑,煞费苦心,弈成和局。凡段氏门下常客,每月咸有津贴,足够维持普通生计,并聘请日本高手多人参加指导,对提高棋艺,有所贡献。陈毅同志说过:段祺瑞之为人不足取,但有一点可取,就是爱好下棋,和提倡下棋。
          南张即张鉴,字淡如,浙江湖州富室,在沪经商有年。他的哥哥张静江,名人杰,是国民党元老,曾以巨款资助孙中山先生从事革命,张静江棋艺不弱,与日本棋手高部道平受四子,寓居爱文义路(今北京西路)旧式石库门,屋宇偪仄,有时招待中日棋客,其两腿瘫痪,不能起立,在室内坐轮椅而行。其弟张淡如与高部道平受二、三子。静江宅内棋会,偶而举行,而淡如便扩大规模,在威海卫路自建洋房内招待棋友,从下午二时起,供应丰盛晚餐,来者不拒。但实际上亦以高手及知名人士为限,一般群众无从问津。淡如常延请日本高手来华指导,旅费酬金一手包办。国内棋客之熟稔者,除每月致送津贴外,并设对局彩金,胜负者略有差别,由账房逐日登记按月分发,使棋客既有一定的收益,并有高手指导,棋艺水平得到提高。海上棋道之发展,亦随之加快,在此新旧过渡时期,起了相当作用。

肥仔胡 发表于 2022-1-2 07:25

本帖最后由 肥仔胡 于 2022-1-2 07:33 编辑

棍老师,这段文字可谓破绽百出,首先,吴清源东渡日本,是1928年,十年后回国和段下成和棋,那是1938年,当时段已经去世两年,我不清楚吴先生如何和一个故人下成和棋?另外吴先生的每月薪俸是100银元,以学费的名义交付。怎么一下子变成200银元?我更相信吴先生的表述。吴的记忆力惊人,在二战结束后,又跟着玺光尊几乎无所事事地蹉跎了很多年,但却能凭自己的记忆,写出对局集,我相信当事人的记忆,而不是外人的传述。另外段宏业这个二段绝不是现在的二段,当时段位没有素人玄人之分,是职业二段,因为顾水如等被日本棋院授与四段,所以段的这个二段水平绝对不弱。吴清源先生也提到段在门客面前自尊心很强,输不起,但不影响吴对他县代表的评价。而且我手头正好有一本片冈聪九段的指导棋,让四子格是业余五段,相当于现在日本业余六段,该下手被片冈杀得中盘大败。(当时最高段为业余七段,现在是业余八段),所以段这个人您再怎么讨厌他,把他说成业余1-2段是不符合事实的。应当说现在中国和日本的段位尺度相当松,段相当于中国的中上水平的业5,相当于日本业6-7几乎毫无疑问。而且我觉得棍老师多少有点自负,觉得金庸先生和段公不可能水平超越您,但实际上您低估了他们的学习能力和资源。而且即便水平比您差一点,那也是业5,这个不能否定。现在业5的孩子,我都至少能让两个子。或许您能让四个,那这种情况下,否定查和段的棋艺有什么必要?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2 08:43

胡老师,莫急。上午忙,下午回复您。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2 15:34

胡老师说了不少问题,所以我决定将胡老师的问题逐一复制。然后附上我的回答。起初是用加号分割,后面在WPS中不知为何变成了横线。而且变不回来,无奈只能如此。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2 15:34

先介绍一下徐润周先生。以免文章中有引用的内容出现错误。网上找到的他的介绍,有不对的地方欢迎大家指正。
徐润周(1899-1984),名有仁,号近楼,衡园,江苏南通人,围棋史家,《辞海》编委。幼年解弈,1916年到上海求学,结识唐善初、陶审安、王子晏等围棋名手。上世纪四十年代至五十年代,与李德之、陆成爻、丁渠清等同为上海围棋活动的主要支持者。编著有《围棋术语图说》等围棋著作。徐氏善诗词,喜书画,为人风雅,多才多艺,以棋证道。所作《围棋纪事诗》在建国后《新民晚报》连载,风行天下,后结集出版。

《海上棋坛杂忆》是徐先生晚年的回忆录。赵之云先生在围棋辞典中说,其中此文对棋手的生卒年,引用书名偶有失误。

双节棍1573 发表于 2022-1-2 15:35

首先,吴清源东渡日本,是1928年,十年后回国和段下成和棋,那是1938年,当时段已经去世两年
+++++++++++++++++++++++++++
上面是胡老师的原文
胡老师在此明显没有仔细读徐先生的原文。徐先生的原文说:“一日兴来,召吴清源入局,棋力自然悬殊,而这一天真少年还不知世故周旋,毫不留情地取胜,老段大怒,拂袖入内。”
那么此段在吴先生的文中有过记载,吴先生是在1925年他父亲去世后到才的段府,而1926年段先生下野,吴先生在段府一年,两人对局自然是在这时候进行的。然后才是“十年后,吴清源在东瀛已达第一流水平,返国访问,”,这个十年后,自然是1935、36年之间,当时段先生还在世。至于吴先生什么时候回国和段先生对局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个就不叙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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