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中后 发表于 2009-9-15 19:41

周总理不管黑白照还是彩色照都是那么富有感染力。:victory:

我实在不知道博版欣赏的女性是哪一类啊:'( :@

阿扬 发表于 2009-9-15 21:32

受益匪浅呀

博浪无槌 发表于 2009-9-15 21:34

原帖由 先中后 于 2009-9-15 19:41 发表 http://www.flygo.net/bbs/images/common/back.gif
周总理不管黑白照还是彩色照都是那么富有感染力。:victory:

我实在不知道博版欣赏的女性是哪一类啊:'( :@

在这么有文化的贴里……咱就先不探讨这方面的审美观问题了,回头咱单聊~;P

先中后 发表于 2009-9-15 23:16

扬大和博版都觉得不好看~

问题很严重~~

咋办?

在如此很史料性的文章中~

很突兀地出现影响视觉的场面~

违背了和偕统一的大原则~

所以要坚决地自删~

坂田和局负于吴清源后曾辗转难眠~

我也很想这么呻吟:她真的不好看吗?:'(

[ 本帖最后由 先中后 于 2009-9-16 20:07 编辑 ]

博浪无槌 发表于 2009-9-15 23:36

:lol 真的,真的不好看……你仔细复复盘就知道了……

aob 发表于 2009-9-16 16:11

贺龙,围棋

[ 本帖最后由 aob 于 2009-9-19 18:57 编辑 ]

aob 发表于 2009-9-16 20:33

1960年6月,在日本日益不得人心的岸信介内阁下台了。中日关系出现了转机。就在这年6月份,第一个日本围棋代表团访华,由名誉九段漱越宪作先生率领。从此,在陈毅亲自倡导和关怀下,中日两国围棋交流活动逐步开展起来了。

[ 本帖最后由 aob 于 2009-9-16 20:36 编辑 ]

aob 发表于 2009-9-16 20:41

陈老回忆

可能因为是第一个日本围棋代表团的缘故,这次日本围棋界派出了一
个了不起的、规格很高的代表团。代表团成员的名望和棋力都是日本第一
流的,并最具有代表性。

    代表团团长濑越宪作先生是日本围棋界的元老,他是日本第一个名誉
九段。他所以享有很高的声望,不但因为他曾经是第一流的棋士,更重要
的可能还有这么两点:一是他写过大量围棋著作;二是培养了两位日本围
棋界的巨匠,即吴清源九段和桥本宇太郎九段。吴清源到日本后受到濑越
先生的赏识,于是收为弟子,很快吴清源就出人头地,称霸日本棋坛,并
推动了日本围棋界的发展。

    桥本宇太郎是吴清源的师兄,他从小才智过人,表现在围棋上思路敏
捷、灵活多变,很有思想性、创造性。正因为如此,日本围棋界称他为“
天才宇太郎”。如今他已七十好几了,但还是精力充沛地参加日本的各种
棋战,在对局中仍然不落俗套,才气横溢。桥本先生早期也在东京的日本
棋院,后来他来到大阪创建了关西棋院。他用自己的精力、家产以及在棋
坛上出色的战绩维护和发展了关西棋院。正因为他在关西棋院的特殊地位
和贡献,关西棋院的人们都称他为“总帅”。他也培养了不少年轻棋手,
如今他的弟子有不少已成为日本棋界之名手,如东野弘昭九段和宫本直毅、
宫本义久九段两兄弟等。桥本先生还写过不少著作,他对诘题(即死活题)
有特别的研究。他给自己布置了一个任务,即每天睡觉之前定要创作出一
道死活题。由于他对自己这一严格要求,使千百万围棋爱好者得益。他对
中国古代著名棋谱《官子谱》相当欣赏并写了精辟的解说在日本出版。桥
本先生对围棋的贡献和他的老师一样值得称颂。桥本先生也是这第一次来
访的代表团的成员,他不但是关西棋院的最高代表,而且又是濑越先生的
得意弟子,作为代表团的一员是再合适不过了。当时桥本先生的年龄虽然
也五十开外,但在濑越老师的面前,他显得相当年轻、精悍。

    代表团中还有一员大将,就是日本棋院的坂田荣男九段。坂田先生是
女子棋手增渊辰子的门下。他年幼时就特别瘦小,外表显得很可怜,直到
年老还是如此,似乎吹来一阵微风就能使他摇晃起来。然而就是这么一个
瘦弱的人充分具备了一个优秀棋手良好素质,他具有顽强的精神和强烈的
胜负心。尽管他的感觉很好,能下出一手漂亮的快棋,以至多次在快棋比
赛中取得优胜,但是在重要比赛的胜负关键时刻,他能不惜花上大量时间,
有时花上两小时甚至三个多小时投下一着子,好似一位有魄力的指挥员在
战争关键时将所有预备队全部投入一样。他的计算深远,而且总是追求最
好的效果,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追求百分之百的效率”。从他的对局中
的确也能体现出这种指导思想和顽强劲头。正因为如此,在他的对局中经
常出现他人想象不到的种种下法和不寻常的精彩场面。他的技术相当全面,
而且处处有特长,无论进攻、防守、腾挪、收束,都有他的独到之处。因
此日本棋界赐予他不少外号,如“攻的坂田”、“凌的坂田”(即摆脱困
境的坂田)、“剃刀坂田”等。

    这些外号自然都是褒义的,坂田先生也经常在其著作中提到这些外号,
可见他的得意了。我很喜欢看坂田先生的棋谱,因为他的棋中表现出坚韧
不拔的精神,有着精确的计算和非凡的手法,体现出一种艺术美。一个真
正了不起的棋手总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而且必然会在他的棋中体现出其艺
术美。如吴清源的棋就显得那么华丽,给人以大方、舒展、新颖、轻快的
感觉,而坂田先生的棋则处处锐利,给人以严厉、深奥、奇妙、紧凑以至
惊心动魄的感觉。

    在吴清源的全盛时代,日本无人能于之抗衡。当时日本棋手中最强的
几人都和吴清源下过十番棋,即连下十盘棋分胜负,他们都被吴清源以悬
殊的比分击败。后来坂田上来了,他和吴清源下了六番棋,居然获胜。不
久,吴清源又和他下了次十番棋,坂田虽然输了,但又难能可贵。那是五
十年代的事,跨进了六十年代,坂田的棋艺已足以和吴清源匹敌。当时如
问到谁的棋艺最高,一般人恐怕都会说吴清源和坂田,他俩的名字已并列
在棋界的最高峰。后来在1963年的第一期名人战中,比赛的最后一轮是吴
清源对坂田,他俩谁胜谁将荣获当时日本围棋界的最高称号--名人。两
人竭尽全力,杀得难分难解,局势几经反复,直至第二天深夜两位巨匠均
精疲力竭时才终局。数完子,竟是和局,这个意外的结局使两人谁都没有
获得名人之桂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胜利女神在向另一员棋坛名将-
藤泽秀行微笑,而此时藤泽正绝望地在酒吧中借酒消愁呢。这是日本棋坛
的一件趣闻。这件事充分证实了坂田已具备了和吴清源旗鼓相当的实力。
从1963年这一战开始,由于种种原因,吴清源是每况愈下,迅速地离开了
他的棋艺顶峰。相反,坂田却一步步登上了自己的棋艺顶峰,以其出色的
战绩使日本棋坛公认坂田时代到来了。

坂田比桥本要年轻10岁左右,在当时的日本围棋界,他显然还是个少
壮派,可能是因为他的战绩特别显赫,因此在他的神态和举动中多少流露
出一些自豪感来。

    桥本和坂田是日本围棋界的两颗彗星,他们俩足以是这个代表团闪耀
出夺目的光彩。

    代表团中还有两位棋手,是日本棋界的中坚棋士濑川良雄七段和铃木
五良六段。濑川是名古屋的职业棋士,他所属的机构叫做日本棋院中部总
本部,即日本棋院名古屋分部。这个分部比起东京的日本棋院,其规模显
然要小不少。濑川七段在这个分部中无疑是一员大将了。日本的专业棋手
都集中在东京、大阪和名古屋三城市,这次代表团连团长在内的五名棋手
中包含了这三个城市的代表,可以说考虑得很周到。濑川七段和铃木六段
虽然不如桥本和坂田那样具有很高的声望和实力,但对于1960年我国的围
棋水平来说,这两位棋手已够强大了。

    日本围棋代表团由“中日友协”和“朝日新闻社”两个单位作为发起
和后援单位,因此这个代表团中还包括了这两个单位的成员。这样一个阵
容的代表团带着日本人民的友谊以及日本棋手的精湛棋艺,作为第一批日
本围棋界的使者来到了我国。当时规定共赛七场:北京三场、上海三场和
杭州一场。七场棋都是日本棋手让先跟我们下,由于水平相差悬殊,因此
在比赛的形式上虽然不平等,但也无可奈何。实际上我国的围棋水平比日
本的高段棋手少说也要差两个子。
    日本围棋代表团先到北京,北京迎战客队的阵容以过惕生先生为首,
还有金亚贤和崔云趾两位老将。金、崔二老在北京的地位如王幼宸、汪振
雄在上海一样。金老的年岁和王老一样大,都已年近古稀,他的棋大刀阔
斧、满盘手筋,是典型的古代棋风。一般力量稍差的棋手遇上这员老将,
不几个回合就会溃不成军。崔老虽比金老年小,但也六十好几,他的棋完
全是小路子,善于精打细算,是个棋盘上的好帐房。金、崔二老的棋风简
直是天壤之别。

    除了上述三老之外,北京还有两位三十多岁的骁将,即齐曾矩和张福
田。齐曾矩是北京一所大学的体育教师,他精通不少体育活动,还擅长拉
京胡唱京戏,是个文体方面的多面手。他的棋气势宏大,有相当实力。张
福田是个电车售票员,他研究了很多日本棋谱,因此虚路棋好。他们俩加
上过、金、崔三老组成了北京市的最强阵容。不但如此,还添了个安徽的
黄永吉,这就进一步加强了北京队的实力。

    北京的围棋界是全力以赴了,但无奈和日本队的实力相差悬殊,实在
不是对手。三场15局的比赛中只有少壮派棋手黄永吉战和濑越先生,其余
14局全部败北,真是惨不忍睹。好在总算和了一局,避免了一个大鸭蛋。
北京的比赛中,齐曾矩和名将坂田九段的对局较为精彩。齐曾矩曾经是排
球运动员,身材较高大,因此棋界称他为齐大个。这次齐大个在棋盘上使
出排球场上扣球的力量,对局中一度有希望,但终因功力稍差,没能取胜。
然而这盘棋下得颇为精彩,齐大个因此自豪了不少年。

    当时年龄和我接近的福建罗建文、山西沈果孙都在北京学棋,他俩的
实力还不能披挂上阵,只能作为观战者。一次桥本九段赛完和罗建文下了
一局,让罗三子,罗输了。桥本九段的高超棋艺和轻快棋风是在场棋手无
不为之惊叹。

    北京在战鼓隆隆时,上海正磨刀霍霍响。在1960年时,上海的棋风显
然较北京盛,爱好者的水平也较高。知道世界上最强的棋手即将到来,整
个上海围棋界都在期待着,兴奋地、热切地、焦灼地甚至惶恐地期待着。
我想,在兴奋的人们中我应当是最兴奋的一个。上次罗建文参加全运会时
我羡慕得要嫉妒了,这次不同了,我不但要上场,而且将作为主力上场。
领导和老前辈为了培养我,在上海的三场比赛都让我上。我是最年轻的上
场棋手,才16岁,我还是首次和外国棋手交锋,我的老师们在解放前大多
和日本棋手下过棋,而我是第一次,因此我不但兴奋、激动,而且还怀着
很大的好奇感和新鲜感,我想看看日本棋手们究竟是何等模样。

    上海棋手们作了认真的备战,加紧研究了棋艺,尤其是研究了几位日
本棋手的对局。市体委领导还作了动员,给我们作动员的是市体委竞赛处
的负责人杨明同志,他后来一直是上海棋社的负责人。杨明同志体格魁梧,
相貌堂堂,举止稳重,不到40岁的人已早生华发,又增添了一种威严感。
他的外表一看就是个有修养又有魄力的领导同志。他的讲话很有分量和感
染力,使我感到了这次比赛的重要性,以及必须鼓起最大的劲头投入比赛。

    为了迎接这次比赛,在器材方面也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但赶制了比赛
计时钟和精制的棋盘,而且还准备了具有我国特色的云南围棋子。按理说
已很充分了,不知谁出了个主意,认为应该到杨寿生老先生家里去借高级
棋子,迎接第一次国际比赛,必须拿出我国最好的珍品。被他这么一提醒,
大家都点头称是。

    杨寿生在解放前是个大珠宝商,在资本家云集的上海市也算得上是第
一流的富豪。他自己是做生意的,他的亲属中既有公产党,又有国民党。
他有个亲属在新四军中,是陈毅军长的部下。解放后陈老总和杨老经常往
来,陈老总不但经常把杨老接去下棋、叙谈,而且有时去杨老家,非常随
便。杨老是奋斗发家的,因此即使他后来家财万贯,也还始终保持着节俭
的本色,有时未免给人有些过分的感觉。如出门坐电车,他也要打算盘,
承几站是五分,多乘一站就要花一角,不合算。杨老由于酷爱围棋,因此
特制了不少围棋子,大约有四、五十副,其中有些是国内无双的珍品。他
在这方面倒真舍得破费,足见他对围棋非同一般的感情了。

    大家都同意向杨老借棋子,但又感到向他借东西可不那么简单,让谁
去借呢?最后决定由我去。可能是我年轻,万一碰个钉子问题也不大。于
是我来到了杨老家,向他说明了来意。杨老还是够热情的,他说中日围棋
比赛当然要支持,又说不过因为是你陈祖德来借我才借。他给我看了不少
珍藏的棋子,拿出了其中最好的一副--一对棋盒涂金的,闪烁着令人目
眩的光芒。白子由白玉磨成,磨得光滑均匀。杨老说,这白子每个光手工
费就要两个大洋。黑子则由琥珀加工而成。我下了多年围棋,也看到了一
些棋子,但这一次可真是开了眼界。这不是普通的围棋子,是贵重的文物,
是国宝。杨老小心翼翼地将棋子倒在桌子上,一个个地给我点了数,然后
给我交代清楚,一个子都不能少。我诚惶诚恐得允诺,但一边想:如真少
了一个子我怎么赔啊?

    这副中国最珍贵的围棋子就放在赛场的第一台上,以表示对日本围棋
代表团团长濑越先生的尊重。当时我怎么想得到,若干年后,杨老先生的
家被造反派抄了,这些珍贵的围棋用具也被洗劫一空,杨老经不起冲击就
此一命呜呼。我们祖国的这些宝物至今仍无下落。每当我想起这些艺术珍
品,我就对那些打砸抢的行为,尤其是那些趁火打劫、盗窃个人财物和祖
国文物的可卑家伙产生一种痛恨感。

    上海的赛场安排在上海市体育俱乐部。这个体育俱乐部位于南京路,
紧挨在上海最高的建筑物国际饭店的旁边,因此尽管它本身是个九层高楼,
但在它那高身材的邻居身边却很不显眼。比赛场地设在体育俱乐部二楼的
一个篮球场上,篮球场内摆着五对沙发,每对沙发之间是一条长茶几,茶
几上摆着比赛器材以及供选手享用的烟、茶、糖果、点心和水果之类的。
在茶几的旁边放着一张长桌,是裁判和记录人员的座席。以后大部分的中
日围棋赛都根据这种形式来布置。在比赛时除了上场选手和有关工作人员
外,其他人均不得进入赛场。观战者可在赛场上边的一圈观众席上俯视下
边的赛场,虽然距离远些,但居高临下,还算清楚。这个赛场可谓别具一
格,后来在上海举行的多次中日围棋比赛均设在这儿。
    六月12日,在上海的第一场比赛开始了。走进比赛场,我的心呼呼地
撞击着胸膛,好像非要蹦出来不可似的。我知道必须立刻冷静下来,但愈
是急于冷静,却愈是慌乱得不行。究竟是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而且我的
对手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坂田九段呵!然而当裁判长宣布比赛开始,我从棋
盒中取出第一颗黑子时,我的思想便立刻变得单纯而明晰了:怎么走好这
第一步棋?

    这次比赛规定每方用时间是五个小时。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怕。一盘
棋按规定可以下十多个小时。日本代表团在赛前谈判时希望能缩短比赛时
间,因为他们的水平高出我们太多,自信能够轻易地取胜。但要知道日本
的职业棋手在国内的大比赛中每方规定为时小时,一盘棋要下整整两天!

    在比赛中,我国棋手在用时间方面都表现了顽强的斗志,几乎每个棋
手都把自己的时间消耗完,然后再艰苦地读妙。应当说,我国棋手都尽了
努力,但可能存在这么一种情况:当时不少人认为把五个小时用完才说明
对局者是竭尽了全力,好似一个战士在战场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因此有
的选手本来不一定需要耗尽五小时,结果也偏要延长思考时间,让时针走
到五小时为止。

    我和坂田一交手就厮杀起来,从我的左下角一个定式开始纠缠起来,
战火很快蔓延开,我专捡那些最厉害的着下,坂田未料到我这么一个孩子
竟敢对他如此凶狠、大胆,靠在沙发上讲了几次“むつかしぃ”(即困难),
其实他未见得是真的感到为难,他不知经受过多少次大小比赛的磨练、遇
到过多少惊心动魄的场面以及处理过多少次危难的棋势,我想他所以说“
困难”可能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或者是一种习惯性的口头语罢了。而我
的老师顾水如先生听到坂田发出这个词汇,逢人便说:“祖德真不容易,
居然使坂田这样的强手叫起困难来。”

    虽然我把吃奶力气都使了出来,但究竟不是坂田的对手。坂田很快就
抓住了我的破绽,占了上风。他很轻松地往沙发背上一靠,在茶几上执起
一个糖果品尝起来。他两眼经常向上注视着篮球场上的屋顶以及上边正在
观战的爱好者,一会儿他又站起来,漫步到其它棋桌旁观看起来。在这种
情况下,我很不是滋味,我根本看不见茶几上那些美味的点心和糖果,也
看不见上边热心的观战者,两眼死盯着棋盘,只恨自己力量不足。当我好
不容易落下一个棋子,坂田走了回来,不用怎么思索就从棋盒中取出一个
白子,啪的一声打在棋盘上,于是又继续他的踱步了。

    这一天桥本九段和坂田九段的情况相似,他因为棋艺高超、感觉敏锐,
因此落子如飞。他也和坂田一样,经常悠悠地站起来,去观看其它几局比
赛。桥本和坂田在赛场来回走着,把赛场当作散步场所了。

    日本方面另三位棋手则不同了,濑越先生毕竟年岁太大,因此反应已
不那么快。他始终端坐在棋盘旁,纹丝不动。要不是过一会儿看到他伸出
手来下一个子,你简直会以为他是放在沙发上的一尊佛像。他的棋品受到
大家一致好评。

    濑川七段和铃木六段两位棋手的棋艺显然不如坂田和桥本两位大师,
因此有些担心镇不住中国棋手的野战。他俩对局时兢兢业业,不轻易投下
一着棋,气氛较紧张。尤其是铃木六段,其认真的态度不亚于我国棋手,
加之体躯较胖,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他拿着扇子又不停地扇动。其实当
时不算很热,可他那神情和在大伏天没什么区别。

    气候并不热就随身带着扇子,难道是铃木六段特别怕热?非也。扇子
对于日本棋手来说可谓必备之道具,即使在三九寒天,只要往棋桌旁一坐,
他们也会亮出扇子。之所以如此,也许是下棋时光动脑,两只手闲着没事
干的缘故,或者是为了使棋手的风度更为完善也未可知。扇子的重要作用
并非解热,而是在手中摆弄,很多日本棋手把扇子一张一合,随着这种动
作发出有节奏的噼啪声。有那么些棋手特别热衷于这种习惯,并尽可能使
扇子发出的声音响亮,这就自然破坏了赛场的安静。说实在的,我不喜欢
听这种声音,围棋比赛当然需要宁静的气氛,任何噪音只会使人烦恼,干
扰人们的思路。但这是人家的习惯,只能克服一下。可我国有些棋手很快
就把这种习惯学上了,在以后的我国围棋比赛中,也有一些棋手经常拿着
扇子不断地发出噼啪声。我想我国棋手所以会染上这种习惯,主要并不是
因这种噼啪声有任何动听之处,而是模仿强者的心理在起作用。日本棋手
不但自己扇不离手,而且凡和他们对局的都会得到他们馈赠的扇子。这些
扇子制作精致,有的画着日本历代围棋名家的人像,有的是围棋名手之题
词,都很有意思。我国的棋手也挺喜欢这些小巧精致的扇子,可这些扇子
自然也传播了更多噼啪声。

    日本人称下棋为“打棋”,以前我认为这只是语言上的不同,可通过
和他们比赛我才明白为何称为打棋:不少日本棋手拿起棋子举得高高的,
好似武术家运用气功一般,把千钧之力集中在手指上,然后很清脆地啪一
声打在棋盘上,这一声往往使满盘黑白子为之震动。尤其是下到得意时或
关键之处,打得格外带劲,以显示高昂的斗志、决死的精神或玉碎的境界。
日本棋手经常讲“气合”,就是在精神上不能屈服,要压倒对方。这种“
气合”经常表现在技术上,也表现在下棋的姿势上。日本的打棋可能和武
士道的影响分不开。我国棋手称下棋为“手谈”,即通过手来交流思想、
加深友情,这当然要心平气和,表现在落子上是拿起棋子轻轻地放在棋盘
上,显得幽雅且有艺术修养。这是习惯上的不同,还是民族性格的不同?
看到日本棋手下棋的姿势后,我国的一些棋手也染上了打棋的习惯,这也
只能理解为崇拜强者的一种心理吧?

    云南围棋子是我国最高级的围棋子,在我国棋手的手中其牢度绰绰有
余,但遇到善于打棋的日本棋手,有些云南子就惨了,只听得啪的一声,
一个好端端的棋子碎成了好几块。一场比赛下来,就有若干云南子成了牺
牲品。

    日本的围棋子是两面鼓的,而我国的围棋子是一面鼓,另一面是扁的。
初次使用我国围棋子的日本棋手往往把鼓的那一面放在棋盘上,在放错了
数回之后他们才明白过来。

    上海的全部比赛结束了,这三场比赛吸引了很多围棋爱好者,日本棋
手的精湛表演真使人大饱眼福。这次比赛也检验了我国棋手的棋艺水平。
上海的著名棋手在这次比赛中全都上场,包括顾水如先生也和濑越先生对
了一局。但顾先生不但年纪大,而且已多年未真刀真枪地对过阵,赛至一
半,精力和体力都已不支,只能半途退出。

    三场比赛中我国棋手胜了两局,这两局也是整个比赛中仅有的两次胜
利。刘棣怀先生以他的刚力胜了濑川七段,真不愧是刘大将。王幼宸先生
和濑越先生进行了一场艰苦的持久战,两位老将酣战一天,最后濑越先生
一个眼花,被王老逮住机会,以一子取胜。刘、王二老在第一次国际比赛
中立了战功。

    我赛的三局全部败北,和坂田九段这局输得较惨。虽然如此,坂田对
我印象不错,他说我的棋像他,我想可能是喜欢乱战这一点像他吧。

    第一次中日围棋比赛以日本队32胜 1和 2负的成绩告终,这是不成为
对手的一次较量。我国是围棋的发源地,有着数千年的围棋发展史,但是
我们的围棋水平却不能和日本同日而语,这足以说明我国围棋败了,也足
以说明我们多少年国运之不盛了。要不是陈毅同志的大力提倡,围棋这朵
艺术之花很可能要继续枯萎下去....

    2.5 比 32.5, 这个数字意味着失败、耻辱,然而从今天看来,1960
年的我国棋手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已是尽了力了

aob 发表于 2009-9-16 20:51

在全部三十五局比赛中,我国棋手负三十二局,和一局,仅胜二局,
  真是一场惨败!但由此也反衬出其中“二胜”确实来之不易。这所胜的二
  局都是6 月14日在上海进行的。其一是王幼宸胜日本濑越宪作名誉九段一
  子,另一局就是刘棣怀与濑川良雄七段之战。
  
   这局棋堪称是刘棣怀后期的代表作,直到今天,当我们回顾这场激战
  时,仍能感到全局波澜迭起,生机流动。此局刘棣怀在布局阶段已占有较
  多实地,面临濑川的竭力反扑,刘棣怀显得胸有成竹,充分发挥“耍大龙”
  的绝技,左冲右突,将白方包围圈捣得千疮百孔。双方激战近 200着,濑
  川眼见水尽山穷,棋势破碎,只得推枰中盘认输,中国棋手在对子条件下
  终于第一次击败日本七段高手。
  
   局后,濑川良雄对这位年已63岁的中国棋家表示了深深的敬意。

爱茶 发表于 2009-9-16 21:21

谢谢,辛苦了~~:hug:

aob 发表于 2009-9-16 22:07

不用谢 ,:loveliness:

aob 发表于 2009-9-17 12:06

吴清源回忆

1960年,濑越宪作老师作为友好围棋访问团的团长去了中国。因为濑越老师对中国共产党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这让他很担心:“去了那里,不会有问题吧。”来迎接的中国方面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就跟他开玩笑说:“不要害怕。共产党是不吃人的。”但是,濑越老师是一位很认真的人,跟他开那样的玩笑是行不通的。濑越老师一行在北京受到了周恩来总理的接见。周恩来总理说:“下次请一定要带着吴清源一起来中国。我保证让他回日本。”回国后,濑越老师跟我说了这番话。但那番话在我听起来却很不是滋味。我本来就是中国人,根本没有回或不回的问题。不过,能够得到周恩来总理的高度评价,我还是非常高兴的。

阿扬 发表于 2009-9-17 15:02

有刘大将赢的那盘的棋谱么:lol

aob 发表于 2009-9-18 08:21

原帖由 阿扬 于 2009-9-17 15:02 发表 http://www.flygo.net/bbs/images/common/back.gif
有刘大将赢的那盘的棋谱么:lol





版主,昨晚有事未及时回请见谅.现有你想看棋谱见下,如有不清楚可以说说

[ 本帖最后由 aob 于 2009-9-18 08:34 编辑 ]

阿扬 发表于 2009-9-18 21:33

十分感谢: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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